我把这两位作家的书从书架上拿下来,一页没看,又一一放了回去,心情变得焦躁不安。我开始设想未来将会是一个男性独断专行的时代,正如教授们往来信件中所构想的那样(比如说,沃尔特·罗利爵士[4]的书信),而意大利的统治者已经将其变为现实。只要到了罗马,就会被那里无所不在的阳刚之气所震撼。暂且不管这无所不在的阳刚之气对这个国家有何助益,其对诗歌艺术的影响确实应该受到质疑。无论如何,根据新闻报道,意大利的小说现状已经开始让人担忧了,并且学者们以“推动意大利小说的发展”为题,召开了一次会议。“豪门贵族,以及商界巨鳄、工业巨头和法西斯集团头目”那日也参加了会议,共同商讨这一议题,并向国家领袖发了一份电报,祝愿“法西斯不久将迎来一位无愧于这个时代的诗人”。我们可以虔诚地发出祝愿,但诗歌不是鸡蛋,能直接从孵化器里孵出小鸡来。诗歌的孕育需要母亲和父亲的同时存在。我担心,法西斯主义诗歌会像小产早夭的畸形胎儿般恐怖,如同陈列在乡镇博物馆的玻璃罐里的怪胎。据说这样的畸形儿寿命极短,没人见过这样的人在田间地头除草。长出两个脑袋的人注定活不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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