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鹅湖这栋房子,从购买到装修,再到偶尔来住一晚,朋友中只有丁人杰一个人知道,后来是向上,他一直不明白米拉拉是怎么知道,并追踪上门赶走向上。
想到向上这个笨笨的、带着乡土气息的,全身上下几乎一般粗的员工兼室友兼房客,顾天舟忍不住嘴角上扬,只能用“好玩”来解释自己收留她的初衷。
做好菜端上桌,他见书房的门半掩着,走过去刚准备喊向上出来吃饭时,就听见里面传出声音,“我说过只要我活着有一口气,就不会赖账,但得等我慢慢还,叔叔,你告诉他们,再这么逼,要钱没有要命一条,只要他们来取,我绝不反抗!”
顾天舟心一沉,轻轻退回到厨房,他想起当初要向上立字据写欠条时,她眼里的无奈和哀伤,也隐约记得她说每个月还一千,剩下的要还其他债务,一个普通的女孩子,哪里来那么多欠债?借来的钱花在哪里了?瞧她休息日穿的衣服,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到一百块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