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士看看何天亮，何天亮说：“就啤酒吧。”
道士便点了啤酒，又要了果盘和瓜籽一些零食。小姐正要出去，道士又问：“有没有小姐陪客？”
服务小姐笑了，说：“当然有，先生不知道是自己到迎宾室挑选还是让我给你们叫来？”
何天亮想起卖羊肉串的小贩说过的那些话“包厢里头都是暗窑子……”，又想起上一次道士领他上“公共厕所”的经历，赶紧说：“算了，我们兄弟坐坐谝谝不是挺好吗？”
道士用膝盖顶了他一下，对服务员小姐说：“好，我们自己去挑。”说着拉起何天亮跟在包厢服务员的后面朝迎宾室走。
路上道士说：“你怎么傻子似的，到这儿干吗来了？我们兄弟要坐要谝到哪不行，何必花钱跑这儿来？”
何天亮说：“咱们可别胡来，听人说这里的小姐都有病，万一我们染上就完了。再说这终究是白国光的地盘，还要防着那小子使坏。”
道士说：“放心，咱不会在这儿来真的，就是开开眼，长长见识。白国光碰上了怎么地？我们是花钱消费来了，他敢怎么着？我们不挑毛病找事就够客气了。”
走廊尽头有一个大厅，道士跟何天亮一露面，里头的小姐们眼光立即如探照灯齐刷刷地聚焦在他们身上，这里都是等待出台的坐台小姐。何天亮大略地扫了一眼，里面起码有三五十人。猛然间他心头一震，里面有个女人象极了冯美荣。他好奇地又看了一眼，那个女人却躲到了别人身后。别的小姐见了客人都拼命朝前抢，惟独她往后躲，她这一躲更让何天亮确信无疑，她就是冯美荣。顿时何天亮的脑子“嗡”地一声，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沉到了脚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