斧头已经把船凿开了,你忽然告诉我,河里的水都干涸了?
左宝才将语气压到极低,尽量表现得和善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无妨,这里的诸位大人都会帮你。更何况,你我相识一场,你如今这番遭遇……还是如实招来,朝廷也会酌情宽待你的家人。”
这件事,若没有李孝先的招认,自己去领罪,供状和奏疏百分百会被“原疏掷回”,或者直接石沉大海。从此之后,便彻底从主动沦为被动,成为案板上的鱼肉,也彻底和严党撕破了面皮。
程序和过程务必合乎情理,且依附在李孝先的供词上,他的反水才不会被淹,且掌握了招供的“话语权”,让朝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他才能从绝地寻到一丝渺茫的生机。
李孝先摇摇头,神情落寞,“罪员并无难言之隐。”
“好!”
谭云鹤又喝住了他,“早就猜到你不会讲出实情,不动刑是不行了!”说话间,就招呼那几个衙役。
这时,却见赵云安忽然咳嗽了两声,望向一旁的田玉生,“田大人,前些时日朝廷下来的公文,是否论处了李孝先的罪名?”
田玉生眉头一皱,看戏看得好好的,扯上自己做什么?
但赵云安问话,他又不能不答,“公文是发给谭大人的,我没看见。”